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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时的回忆(洪德文)

 

 

前些日子,一个发小给我打来电话,讲了好多以前小时候在淮南九龙岗时的事情。放下电话,思绪万千,我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40多年前的事。

我家以前住在淮南九龙岗崇文村。听父亲说,先是49栋,因为房顶是用稻草和泥铺的,夏热冬冷。那时家里太穷了,1岁多,夏天热的哇哇地哭,冬天冻得感冒,天天流鼻涕。后来父亲不知跑了多少趟房管所,给房管员讲了好多好多的好话,才搬到条件稍微好点26栋。那个房子屋顶铺的是瓦片,一直住1984年夏天搬家到宿州朱仙庄矿,住上了楼房。

小时候,那时是计划经济,什么都要票,粮票、布票、糖票,等等,不论买啥都要票。我们家娘四个没有户口(就是农村户口),没有口粮。父亲虽然是采煤队的工人,但是经常到市里政府部门和矿上的机关借调,一个月的口粮只27斤粮票。父亲一个月的工资只30多块钱,还要给奶奶10块钱(我父亲是老大,下面5个弟弟1个妹妹,生活非常困难)。那时候,我、妹妹、弟弟,都是正长身体的年龄,根本不够吃的,经常吃上顿没下顿。多亏了姥姥家的三舅、小舅每个月都给我家送一点吃的,像芋头、玉米、南瓜、土豆等什么的,我们家才勉强度日。小时候,我特别的馋,看见小狗小猫,就拉着母亲的手说要烀肉吃。

记得有一年,我有三、四岁吧,父亲带我去姥姥家,小舅说要给我家送一车芋头。小舅在前面拉板车,父亲在后面使劲推车,我就坐在芋头上。快到家经过一个上坡时,小舅和父亲累的精疲力尽,板车忽然翻了,我猝不及防,随着板车、斗子、芋头滚落到路旁大约2米多深的沟里。还好有惊无险,我恰巧跌在板车的车斗子里,父亲和小舅慌得赶紧跑到沟里,把我抱在怀里,摸摸我的小脸蛋,看看我全身上下没有受伤,父亲和小舅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小舅摸着我的脑袋说这孩子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

由于父亲经常不在家,母亲既要干家务活,又要干三线工挣点钱补贴家里。缺少了大人的管束,我就整天想着出去玩。和小伙伴们到火车站的垃圾堆里找香烟盒子叠元宝,拿一个大号的铁钉放在轨道上,被火车压过后当小刀用,到沟里逮鱼摸虾,外面用荷叶裹上,再涂上泥巴,放在火里烧熟后吃,非常的好吃。男孩子们弹溜子、推老环、摔元宝、贴大鼻子,女孩子跳皮筋、丢手绢、过家家,直到大人们喊吃饭了,才在大人连续的催促声中恋恋不舍地回家。有时,快到过年的时候,几个男孩子就弹溜子、摔元宝,用花生作赌注,当时又没有花生,就欠着,等到过年的时候一块算账。但是,你欠我的,我又欠别人的,这样容易出现三角债。大一点的孩子就说为了省事,几个人互相抵债,算好后就清楚了。结果,小一点的孩子算不好,感觉有点吃亏,就要哭。大孩子就会说,别小心眼了,我多给你两个吧,别哭了。小点的孩子就破啼而笑了。

我家离奶奶家大约有三里路,我是奶奶家的常客,一到奶奶家,奶奶就会拿一根油条给我吃,或者是给我一分钱,叫我去买一个甜黍节吃。有一次,我在奶奶家和几个小伙伴玩的正开心的时候,母亲下班后要带我回家。我没玩好,不想回家,就偷偷地躲了起来。母亲喊了好多遍,我也不敢吱声。结果,第二天回家后,被母亲拿着鸡毛掸子揍得几道房都能听见我的哭声。

姥姥家住在淮南十五中北面的草湖大队,有十几里路,我经常一个人地走过去。小舅经常带我和三舅家的淮南、淮2个表哥,还有大学表弟,用竹竿打树上的枣子,用弹弓打麻雀、用网逮鱼。三舅家门口有一个好大的水塘,夏天,我们这些皮孩子,还有好多的牛、猪,都在水塘里玩耍,打水仗,逮鱼摸虾,在水里拽住牛、猪的尾巴,和它拔河,头、脸、身上都沾满了水和泥巴,玩的开心极了。

如今,来到宿州已40年了,我也是奔六十的人了,回想起儿时的好多人和事,仿佛就像是昨天,双眼不禁模糊了。

 

  者:洪德文

  址:安徽省宿州市埇桥区纺织西1132

  位:宿州市埇桥区三八街道金园社区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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